【喻黄】psycho-pass(6)

预警ooc,监视官喻X执行者黄。

是炮灰私设 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 

“文州,我一直以为你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……”

 

如果说黄少天是金色的太阳,那萧晨应该就是火红的烈焰,和太阳温暖的不同,那是一种燃烧着自己也要拖着对方一起焚毁的火焰,喻文州一直是这么认为的。

 

 

 

“文州,你怎么才回来?”语气似有些哀怨,喻文州一进门便觉着自己的肩膀一沉,耳边萦绕着的气息,若有似无,“最近不到熄灯时间,总见不到你,是不是又偷偷地背着我研究了什么新的东西?”指尖划过胸口处的上衣袋,撩开条缝隙。

 

将身上肆意妄为游走的手拨开,喻文州转身取了热水瓶给空杯子灌上,杯中冉起了氤氲雾气,晃了晃,身边的人已转到了跟前。

 

“我听说,最近有个小子一直缠着你。”猩红色的眸子专注而深沉,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,是在要一个答案。

 

本可以不去回答的,喻文州却还是轻轻重复了今天下午才得知的名字,黄少天,像落入湖面的一滴清水,脸上洋溢起淡淡的轻松和愉悦。

 

“名字倒是挺不错的。”滑落了几缕刘海,遮了眼眸,酒红色的发丝在白炽灯下释放着暖光,红的有些过分,喻文州抬手,想撩开那些遮人眼的发,萧晨先抬了头,眼里似有些戏虐,一笑,“可别给美色误了人,把月末要交的作业丢脑后了。”像只慵懒地猫脑袋蹭过喻文州还未放下的手,发质是柔顺的,掠过掌心却让人觉得有些扎手,“喻文州,我们的比赛可还没完呢。”

 

敏锐如喻文州,何尝听不出些话外之音。不能说天才多寂寞,只是能碰到一个领域里旗鼓相当的,无论是对手还是朋友终归是不容易的。喻文州不想负了这几年来的室友之情。

 

但他终究还是要辜负的。

 

第一次是喻文州发现黄少天手里的圆球。天真的少年拿到他面前跟献宝似的说是线索,喻文州看着眼熟,将人引到僻静的小树林里,问是哪儿来的,黄少天说,不是你给我的么?我还以为你是同意和我一起追查了,才给的这个。喻文州沉默了片刻,说这是一个定时炸弹。没有收获到对方的惊恐,反倒是兴奋地拉着他摆弄起这玩意儿。看着两眼冒光的家伙,喻文州笑了,若真这么好奇何必等到他来了才开?这家伙是在怀疑他,喻文州没有漏过对方神色中深藏的一抹探究,或者说黄少天怀疑的是整个机械系统专业的学生,只不过喻文州恰巧是那个全系第一。

 

排完了线,喻文州有心试探,“红的?蓝的?”

 

对着盘绕在球心里错综复杂的线,倒计时滴答的两声里,黄少天手起刀落,挑断了喻文州指的其中一根。

 

“我就知道,我的运气一向是不错的~”冒尖的小虎牙,露着一副好不得意的自信模样。

 

“你这家伙,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?”佯装微怒,喻文州的语气有些沉。说危险不过是唬人的,火线布的明显,液压对于喻文州来说也不过是个摆设,小心地抠出中间的液态小瓶,分离开后,两指一夹,落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。

 

“我这人没什么优点,唯独直觉,向来特别的准。”斜靠着树干,散漫地一笑,全然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或喜悦,黄少天的视线跟着对方的两指落在了上衣口袋上,化成一道探究,悄无声息地一戳。直觉是有的,但喻文州排线时绕过红线的专注,他看的更清楚。“就算我不剪,你也会剪的,不是么?”语气笃定,神态自得。

 

是萧晨知道我会剪的,他最爱红色了,喻文州心想着。“你剪都剪完了再问我,真是天不怕,地不怕的小鬼。”

 

“谁小鬼了?我还比你大了半年了好不?是半年吧?正正好好是半年对吧?”

 

……

 

回到宿舍的喻文州走到了萧晨常坐的藤椅边,他总说藤椅坐着最舒服,背靠后弯下的弧度适中,让人惬意地放松,是最适合在夏日里放阳台上看散落在天空的星辰。然而说归说,笨重的椅子却是一次都没有挪上过阳台。喻文州坐下,往后一靠,椅子随惯性向后倒去,到了一定角度后又往回摇晃了两下,最终回归到萧晨说的完美角度。这个生活上向来肆意的家伙,唯一顾及着没敢开口的大概就是这个了,抬起的视线落在对床,那是喻文州睡的上铺,这个角度瞧得是清清楚楚,一览无余。掏出口袋里的小瓶子,本该在月末测评中出现的东西,倒是从黄少天的手上拿了回来,轻放在室友的桌上。

 

喻文州在等待,等一个答案。

 

然而漫长的一晚过后,答案没有等来,却等到黄少天进医务室的消息。

 

“你不是一直说自己直觉挺准的么。”皱眉抓起黄少天的手翻看着,耳边是对方扯着嗓子的嗷嗷直叫。手肘外侧有些烧伤的痕迹,好在没有危及到生命,喻文州放下心来打趣,“这次是栽哪儿了?”

 

“喂喂喂,轻轻轻点!我可是病人!病人!”黄少天露出一副痛苦不已的样子,还有心拿眼悄悄瞅了瞅喻文州,再装模做样地又哀嚎了两声疼。喻文州也是很配合,掏出一罐黑漆漆的药膏,说专治烧伤良药。黄少天人一抖,差点没从床上弹起,忙说不疼了不疼了。怪不得自己大意,是敌人太狡猾,还委屈地不停地嘟囔着。

 

喻文州好笑地收起东西,哪儿是什么良药呀,也不过和黄少天一样互相试探着对方,就这么的想让自己入局,他也是挺好奇的。

 

“不过,我觉得我的直觉依旧准的很,喻文州你会帮我的,帮我一起查这案子。”笑容同窗台边的那束向日葵,阳光的沐浴下灿烂无比,喻文州看着有些发愣,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后低头微微一笑。

 

“诶,别想否认啊~你的表情正告诉我,你也是这么打算的!”狡黠的像只狐狸,床上的人笑着,目光像把小刷子,来回刷着床边坐着的人。

 

有些人总能轻易地说服对方,像黄少天这样,大概是因为执着和认真吧,喻文州想,而有些事或许又是太过执着了才会轻易地发生,像是寻着谷粒来的麻雀,终有被筛子扣住的一天。

 

喻文州寻到黄小雀的时候,人已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。周末学校的多功能厅里,反锁着的门被喻文州一脚踹开,冷气扑面而来,像冬日里的穿堂风。一眼看到倒在讲台边的人,打横着抱起,直冲校医务室。

 

“这是什么见了鬼的诅咒?怎么受伤躺床上的总是我?”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并不怎么友好,埋怨的语气,让喻文州有些摸不着边。

 

氧气面罩还扣着,黄少天伸手扯掉,晕乎着的脑袋像是罢了工,这先脱口而出的不快语气倒是激醒了他片刻,他在迁怒,缓了缓心绪,看向一旁站着的人,咧嘴一笑,带了些痞气,“诶哟,这次可真是要命了……”

 

“那你说说哪次不是真要命了的?”互望的一眼,两人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心知肚明。

 

喻文州取了临床的一个枕头,凑近,弯腰,双手环在少天两侧,将枕头塞他身后,整了整。黄少天倒也配合,微微抬起,好让自己坐更舒服些。撩人的发丝蹭过脸颊,喻文州的声音响起,“和你说了很多次了,你却总当耳旁风,非得自己栽个跟头才作数。”轻吐的气息磨过耳畔,黄少天觉着这才该叫是耳旁风,他不作声了。

 

多功能厅成半圆形阶梯型,讲台在最低处,干冰无色无味,这个天气下房间里的人也只会以为是空调开的过足了,门开的一瞬间,喻文州就觉得冷的有些不对劲。黄少天在讲台边晕倒,那么对方应该会是站在最后一排的至高处,用高低落差的方式,让人一氧化碳中毒,真是好算计。喻文州更好奇的是黄少天能站在下面那么久,一定是什么吸引住了他,朋友间说话才不会隔着那么远的距离,那么……“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?”

 

直接略去询问的对象是谁,看样子喻文州倒是挺明白的,黄少天也不好打马虎,“萧晨,就是你那个室友,你是不是对他说了些什么?最近校园里发生的那几起案子。”说话间,打量着喻文州的神色,收获到的是同往常无异的微微一笑。

 

“他……们说,你俩的关系……挺好的……”这一笑倒是让黄少天眼神游移开了,“现在怀疑的矛头都指向了他,如果你不想再追下去的话……也可以选择收手退出……”

 

“我退了,你会退么?”

 

“那怎么可能!都到这份上了!我可是以后要进刑事课的人,这点小案子还能摆不平?”

 

喻文州似乎听到了磨牙的愤愤声,笑道,“只是一起出入的时间长了些,被认为关系好也是正常的。若现在有人说闲话,也该说我和你的关系非比寻常才是。”

 

看着脸微微红起,开始环顾四周的脑袋,喻文州笑着伸手揉乱了那头黄毛,软软的,很舒服,方才无处安放的担忧和焦虑也一并揉开了,“所以我的嫌疑是不是已经摘了?我们之间是不是能够更坦诚些了?”

 

黄少天不知的是,在他出事的第一天,萧晨就再也没回过寝室,没来的及给喻文州询问的机会,也没有任何的解释,消失就意味着默认,那些只有喻文州能懂的手法,是让喻文州直面的选择,选择黄少天还是选择他。

 

“我一直以为你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……”

是同样的话术,在学院祭的那天,萧晨跌入那噬人的烈火之前,火红的是他的发和他的眸,还有跌落时无声的唇瓣,一张一合,对着高台上的两人,他说,等我。

 

 

 

“切。”不屑暗带着嘲讽,黄少天嘴角扬起激人的弧度,他早感到身后有人,从踏进幽暗的地道开始,没有离开过的视线,让人很是不爽,也猜到了会是谁,那人有条不紊地慢慢逼进着,如同一只逗弄老鼠的猫,金属刀刃紧贴着自己的颈项,有些冰冷,耳边响起话语时,黄少天没有过一丝的慌张,无视利刃,甚至无视对方,专注的只是手里攥紧的链条,那是喻文州的命,在他的手中。

 

“骨头还是那么的硬,不撞南墙心不死,黄少还真是一点都没变。”略有些不满却更多了些兴奋,“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把刀子硬了。”贴颈的刀转向了后背抵着,只要再进上一分就能见血。萧晨不动了,反倒是黄少天毫无顾忌,依旧拉着链子,后退着,刀尖刺破皮肉,这点疼远没有掌心里被磨烂的皮肉来的更疼些。黄少天知道不能松了这口气,他怕再也聚不起气力来,他怕再也见不到喻文州。

 

但喻文州急了,在底下看的真切,举起支配者,瞄准了萧晨。

【犯罪指数65,不是执行对象。】

 

怎么……可能?

 

tbc

 

热度 157
时间 2019.07.28
评论(2)
热度(157)